你的 Glyph 可能并不是它看上去的意思

点击上方蓝字关注 Ingress Beijing

在《涵元逸梦》中，斯安·伊琳听到了石狮子传出的一阵阵呼唤：“忘记过去，专注当下危险”，随后便被植入了XM异世界的记忆——但是，他听到的，就真的是字面上表达的意思吗？

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家H.S. Terrace曾经训练了一只雄性黑猩猩以美国手语的形式学习人类的语言，用来研究非人灵长类动物能否掌握人类的语法结构。猩猩被取名为Nim Chimpsky，以致敬语言学的一代宗师Noam Chomsky，后者也是提出了著名而充满争议的“掌握了语法就等于掌握了一门语言”这一论点的人。至于选择手语的原因，在于猩猩的发声系统不如人类发达，科学家担心猩猩即便学会了语言也无法“说”出来，但是灵活的双手确保了他们一定能够学会人类的手语。

聪明的猩猩很快就掌握了数十个常用词汇，但是研究人员发现，他似乎并没有学会任何语法。例如，人们记录下猩猩的表达“我吃”的三词手语包括：Eat Nim eat，Eat Nim me，Eat me Nim，Eat me eat，Me Nim eat等——猩猩看起来掌握了单词，但不具有在语法层面合理安排语言顺序的能力。再入，人们曾有记录的猩猩说过的最长句子是“Give orange me give eat orange me eat orange give me eat orange give me you”，虽然我们已经能懂这猩猩大概要表达的意思，但显然正常人类都不会这么说话。

基于H.S. Terrace的研究，我们很自然地思考这样一个问题：如果猩猩可以掌握一定的词汇但是不能掌握语法的话，当猩猩试图表达Glyph序列的时候，他说出来的Glyph是原有的意思吗？

对于某些Glyph序列，例如“更少真理，更多混乱 Less-Truth-More-Chaos”，理解成“更少混乱，更多真理”问题也不大；而“Resistance-Gain-All-Victory-Osiris”不管怎么调换顺序，表达在Osiris中获得胜利的也都是抵抗军阵营。但是“忘记过去，专注当下危险 Forget-Past-See-Present-Danger”表达的就可能是“忘记过去危险，专注当下”甚至“过去危险，当下忘记专注”。

鉴于此，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就是，在“损失”掉所有的语序结构所附带的内容和逻辑之后，我们能表达的还剩下哪些信息呢？

（另外一个相关的思考是，Glyph词汇表里为什么没有第三人称He/She/It的形式——一个可能的解释是，敏感者在与神性的Shaper交流的时候，只有一对一的概念，此时敏感者本体之外的所有外物都包括在了广义的Shaper范围之内，因此所有的沟通都可以用两个以内的人称完成。）

一个声音小声嘟囔：I-Want-XM.

话可以说不利索，但是撸猫不能停。

（图来自Fig 1d, Terrace et al., 1979）

参考文献：Terrace, H. S., Petitto, L. A., Sanders, R. J., & Bever, T. G. (1979). Can an ape create a sentence?. Science, 206(4421), 891-902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