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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Essay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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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见到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,是在现在如今歇业的一家《农工商超市》的图书角,译林出版社黑色硬精装外壳,茂密的稻田映得天空一片金黄,一个金发少年在麦田中微笑。一晃十年过去,很久没有光顾那家超市,也从来没有看过这本书。

或许当时没有太早接触也是一件幸事,毕竟我自己很少会回看文学类文本。这几年了,早已习惯深夜去酒吧街玩手机的我,或许才能对书中的灯红酒绿有所认识。夜半披上外套,从小北门的铁栅栏钻出,夹起伞,端着手机和充电宝,从红瓦寺走过九眼桥,走过灯红酒绿的合江亭和水井坊,绕上一大圈再从大红门回去。一路上的人们喝酒大声说话吃大排档,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,就是射灯有些刺眼,背景有些吵闹。偶尔我也会停下来,在店里点一杯咖啡,或者去全家便利店买一瓶水,甚至会用水井坊的洗手间。半夜里忍受着无处不在的烟酒气味,和隔壁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,去解燃眉之急,着实说不上是一件快乐的事情。


凌晨三点的合江亭附近

可曾见过夜深的华西?


一开始对水井坊/兰桂坊附近的酒吧街颇有好印象,白天时这里清静无人,只有 scanner 里的 portal 标记这里一个个形态各异的雕塑和街景。打扫得非常干净,全无夜里的烟火气,走在其中非常舒适。大约大半年后,环境开始恶化,就算是白天,酒吧后街依然弥漫着非常严重的酒臭味,给我一种“经济大不如前”的感觉。若是经济尚可,年轻人恐怕不至于如此沉湎于花钱买醉,或者酒吧街区的运营方舍得花钱在白天好好打扫一番。白天偶尔也能遇到从东门大桥走过来迷路的客人“香格里拉大酒店怎么走”,我朝南边的路指指,“走出去,向左拐”。论认路我总是颇有自信的。


2019年3月双倍AP挑战,半夜去全家便利店补水

biocard 正面是水无月空和门仓甲


为了庆祝自己毕业,用 @NanoApe 的工具在兰桂坊规划好了五重竹笋(竹笋是一种利用游戏里的点和边机制构成多重自相似图形的玩法,特别适合强迫症用户、完美主义者),白天 hack 出足够数量的 key ,晚上披上衬衣,带上门出去。先在学校里连好底边,在九眼桥做好底边四重,接着骑小单车到兰桂坊,开始挑花眼的五重挑战。84 分贝的环境噪音着实讨厌,来来往往的酒客倒也没打扰我,邀客的侍者见到我端着手机仔细看的模样也会自觉地避开。天空不时飘来小雨,胳肢夹起伞,用手抹一下手机屏幕继续玩。路边等打车的年轻人嬉闹,买烟抽烟;路口都有交警站岗,不时拦住车辆查酒驾,一直平安无事。


深夜的酒吧街甚是喧嚣

竹笋规划打印出来灰度差异太小,果然连错了

从四重到五重


哪知自己如此不当心,电脑上彩色的规划表格,黑白打印后在街边的灯红酒绿中看花了眼,不小心连错了一个顶点,只能把“桥头石雕”用 Jarvis Virus 毒了重新连,骑上单车又沿九眼桥骑了一个来回,甚是折腾。赶在天泛白之前封上最后一根线,此时已经是北京时间5:32,收工睡觉。


霍尔顿是个不学无术、满口粗鄙之语的纨绔子弟,在纽约城里游荡了三天两夜到口袋空空,一度设想逃跑到西部,最后在妹妹的帮助/劝阻下放弃逃跑,回到家庭。至于他是否对学习、对社会产生了丁点热情,文末没有提及,想必是没有吧。

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,标题来自一首诗,不知几十年后的村上村树是否受这种构成方式所影响,用一首歌串起了《挪威的森林》。霍尔顿想过当一名“麦田里的守望者”,他对喧闹的世界感到厌恶。可他真的想成为“看火人”(FireWatch,一部非常不错的游戏,主人公“你”因为妻子离世而自愿成为森林的守林员)那样的人吗?依照他放荡不羁的性格,肯定不是的。现实里会有“普通的”小孩钻过麦田去跳悬崖吗?不可能的,这太抽象了,麦田和悬崖是极难联系到一起的两个意象。霍尔顿想在麦田边上拦住掉下悬崖的孩子,是对自己处境的一种隐喻,一种自我抑制。他知道倘若自己维持当前的处境,无异于覆灭,但他的性格和人际关系难以从中挣脱,便把这种“超我”的期望的投射在麦田的守望者这个意象上,来锚定自己,不至于彻底沉沦为受感官和愤怒驱使的生物。

又是一年毕业季,又是梅子黄时雨,翻看完麦田里的守望者,不经勾起点回忆和胡思乱想,遂成此篇。


本文首发于知乎专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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